其实老豹内心是追求刺激的乐教乐学,老豹说创业太难了乐教乐学,可乐教乐学他仍然在创业,他说即使你的方向是对的,也很难成功,因为你有很多对手,最后拿到冠军的一定是个玩命的,你想安安全全地到达,那你肯定不能成功。
鲍岳桥
(北京联众总裁)
鲍岳桥于1967年4月4日出生于浙江余姚,1989年毕业于杭州大学数学系计算数学专业,1989年开始在杭州橡胶总厂电脑室工作。1993年5月进入希望电脑公司,开始从事UCDOS的开发工作,同年10月发布UCDOS 3.0,1994年到1997年先后主持开发UCDOS 3.1-UCDOS 7.0及UCWIN Gold 1.0,1998年初离开北京电脑公司,与简晶等人组建了北京联众电脑技术有限公司,现为北京联众总裁。
时间对每一个程序员都十分不宽容,它的流逝也让他们发际线靠后到几近没有,鲍岳桥就是其中一个,没有野心外露的企业家的标配,他仿佛更像个老教授,适合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。他说自己是神仙老豹,豹子头林冲的豹。
鲍岳桥身上似乎总是缺少几分运气。他点了一根烟,开始了他的故事。
2003年8月,腾讯QQ游戏第一个公开测试版本从平台到游戏设计都是联众游戏的翻版。“抄袭的时候图标都是抄的我们”,鲍岳桥当时给马化腾打了个电话,马化腾说不知道这个事。
在1998年底,那时网站同时在线已达1000人。1999年5月20日,海虹控股子公司中公网用500万元收购了联众79%的股份。
2004年4月,联众最终又被以1亿美元卖给了韩国NHN集团,NHN占50%股份,包含海虹控股的29%以及联众三位创始人鲍岳桥、简晶、王建华的全部股份。
一手打下的江山真正拱手让了人。
如今谈到联众的事,鲍岳桥感慨联众错过了很多的机会和可能性乐教乐学:“因为一个A股上市公司控股的79%的公司,VC已经很难进入了,如果我们结构合理的话,老早就有国外的VC投进来,公司的很多发展、策略都会不一样。”
“但是我个人不是抱怨主义者”,鲍岳桥深吸了一口烟。
联众创始团队的三个人鲍岳桥、简晶、王建华都是技术出身,三人一人出4万元,一共10几万元就开始做网站,那时候的周末鲍岳桥经常和一些朋友在他家里打一个通宵的“拖拉机”,后来讨论产品方向时候,因为鲍岳桥自己喜欢下围棋,在国外网站经常跟人下棋,而且考虑到中国人基本都喜欢棋牌游戏,后来就想要不就做一个棋牌的游戏网站。
1998年3月份,自他们三人决定产品方向之后的1个月的时间,有一款游戏就可以开始玩了,2、3个月左右,整个平台基本搭建差不多了,6月份正式对外开放,注册资金是江民公司创始人王江民借给他们的创业资金50万元。
网站最初遇到了服务器存放的问题,通过一个朋友认识了中关村东方网景(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的),他们办公一共是256k的专用线,一个月需要交给他们几千块钱,鲍岳桥说接入之后过了一个月,版本升级,他们的网络就瘫痪了,员工还不知道为什么网络这么慢,找了半天找到鲍岳桥他们的机器,然后直接就把网线拔了。
后来又找到北京银联一条2M带宽的线路,但这条线路有一个问题,就是总是断掉,有时走过去踢到线就会断掉。后来北京电信ISP主动找到他们,他们有一条10M的共享线路,承诺先给他们免费1年的时间,“做得不好就不做了,1年以后如果用户起来了一个月交1万元。”
“那时候新浪等门户网站都是赔钱”,鲍岳桥语气中有几分骄傲:“我们还是有收入的,北京电信ISP收入10%都是我们贡献的,分账的时候我们一年分好几千万。”
服务器的事解决了,用户量不够也是个棘手问题,一个用户也没有的时候,鲍岳桥就去别的地方跟人下棋,下完了就跟他推荐自己做的这个网站,偶然有人进来了,但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对手,人家就走了,后来就在网站上贴公告请大家尽量在中午的时候来。
他那时候有个打趣的外号叫“三陪”,因为一个机器只能启动一个客户端,“拖拉机”是四个人才能打,他就自己开了三个号,来陪这一个用户打牌。
联众曾经是国内最大的棋牌网站。但腾讯依靠QQ的庞大人气,2004年9月,QQ游戏最终取代联众坐上中国第一休闲游戏门户的宝座。
曾经有篇商业评论《“狗日的”腾讯》一文写到腾讯血洗联众,说腾讯是联众的终结者。
亿欧记者:“我也看到不少写联众跟腾讯的文章,感觉你们之间怨念很深,你们跟腾讯撕逼了乐教乐学?”
“他们(写评论的人)根本没有来采访我”,鲍岳桥说。
“老豹我觉得外界对你还是有很多误解的,你应该出来解释解释”,鲍岳桥投资的一家公司创始人Frank在一旁说。
鲍岳桥摇了摇头。
他说:“人家成功有人家的道理,自己像个怨妇一样怪到别人头上有什么用,当腾讯决定做游戏的时候,我们就在内部预计他们必然会在哪一天超过我们。在做联众之前,就有人做单独的某一款游戏的网站,比如象棋网、围棋网,大家聚会的时候,我跟他们讲你们肯定会被我干掉,他们不信,后来真的干掉了,这是平台干掉了单款,腾讯干掉我们是一个更大的平台干掉了一个游戏平台,这是无法阻挡的结果。腾讯的市场都是新用户,不是从我们这挖走的用户,10个用户里只有1个玩联众,他们发展的是另外9个用户。”
鲍岳桥、简晶、王建华是中国最早成名的一批程序员,那时马化腾、马云、雷军是行业内不知名的小辈。如今却是另一番境况。“现在跟马化腾、马云他们都还有联系吗?”亿欧记者问。
“偶尔会但不经常,毕竟他们都很忙啊”,说这话的时候鲍岳桥显得有一些黯然。
鲍岳桥似乎总是缺几分运气,我心中感慨。也是基于这个想法,日后鲍岳桥做教育认为首先也要先做一个平台。其实鲍岳桥这个名字火起来的最初几年是做联众之前的那几年。
1993年,鲍岳桥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待在橡胶厂,后来自己开发了一个汉字系统(就是后来的UCDOS)来到了北京。Frank说鲍岳桥是当年那个时代的传奇,当时没有那个系统,电脑里打不了汉字。
2007年之后,他做了一名天使投资人,“我喜欢做一些从无到有的东西,竞争特别激烈的红海,跟人家打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不太适合我”,对于为什么选择专注天使轮,鲍岳桥这样解释。
慢慢淡出江湖的鲍岳桥如今又再度出山创业,由毁人的游戏跨界到塑人的教育,其实2004年的时候他就投了一起学习乐园平台,团队借着他的名义在做。“当时把教育想得太简单了,跟游戏不一样,游戏是由玩家自己说了算的,教育的复杂之处在于家长慎重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,孩子喜不喜欢只是次要的影响因素”,鲍岳桥深谙游戏与教育的本质,“家长虽然对孩子很关注,但是他不懂得什么是对孩子真正有价值的东西,不是教育专家,往往是跟风者,随大流的人群。所以当时这个平台实际上已经改变很多人,但是由于在线教育的复杂性,家长并不认可,觉得就应该线下找个培训班,交个1万块也不觉得贵,但是在线上让他掏20块钱都很贵,家长的心态就是这样——这就是教育行业的一个坑: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只要孩子喜欢就可以,但是实际上不是这么简单,还有家长、老师层面的因素。”
一直到2014年,已经做了快10年,也花了不少钱,当时有人来找到他们想买下公司,鲍岳桥当时就想要不卖给他算了,自己做个小股东,但是觉得这样很可惜,因为毕竟做的是个很有效果的东西,于是2014年就下决心,雷军的创业成功给了他正面的鼓舞,“如果自己不跳进来,这个事肯定做不成,如果想做成,自己就要跳进来”,鲍岳桥反复思考,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亲自来做。
2014年创办乐教乐学平台,鲍岳桥说“为了把K12项目做成功,首先你得先有一个平台,核心要素就是老师,因为孩子层面的话喜欢学习的孩子太少了,免费都不愿意学,更不用说付费,所以老师的作用是牵引性的,在老师的引领下,学生至少会不断地被激活,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兵,老师就是营盘,老师在了,学生就会在,当平台有几千万学生的时候,再做游戏化学习的应用就很容易了,否则做了一个产品,就得先去做市场、做推广,又很困难,所以我们干脆先做平台,把用户拢过来。”
据了解,目前乐教乐学已经和全国50余个地市教育局开展相关的合作,用户量目前达到1500万左右,现在每月日新增用户都在十万以上,预计今年达到2000万用户,大约60个地市,至少几十万人大规模用的地市大概有20、30多个,一共约20000多所学校,天津、山东、河南、河北等省发展得比较好。
用户增长主要还是以主动推广为主,自然增长为辅,公司目前将近200多人,服务人员就有100多人。“教育局向老师推荐产品的时候,老师的心态是‘又来了,刚来了一个,又来了’,由于以往的很多产品没有用起来,大部分老师对新来的任何产品都有抵触和反感的情绪,100个老师做培训,经常只有5个老师结束后去体验,95个就当听了报告就结束了,这都是以前结下的恶果,用一次不好用,反复几回,就像被蛇咬了好多次,人家要是连下载也没下载、登陆也没登录,那你产品再好也没用,这说明我们的市场工作没做到位,如果说人家来了又走了,那就说明你产品不行,现在的现状是一旦老师用起来了,流失率是极低的。”鲍岳桥介绍。
对于在线教育的未来,鲍岳桥十分乐观,颠覆传统教育的时刻到了,相信五年以后会大大改变,以前通过逻辑分析的方式现在用人工智能对孩子的画像更精准。就像第一辆火车开始试车的时候,有个小伙子赶着辆马车超越了火车沾沾自喜,但是他不知道马车已经是极限了,传统教育就是马车,而信息化这列火车才刚刚开始启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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